雲舒淺猛地一個轉身,差點因為距離太近,而撞上去。
她連忙後退了兩步,跟容璟拉開距離:“王爺,你進來不知道敲門的嗎?”
“整座王府都是本王的,包括准王妃在內,也是本王的所有物,敲門作甚?”
低沉醇厚的磁性聲音,帶著迫人的氣勢,朝著雲舒淺席卷而來。
這說話的氣勢,霸道不講理,仿佛在說,老子的地盤,老子想干嘛就干嘛,豪橫豪橫的。
雲舒淺不得不承認,這個男人氣場太強大,硬杠有風險!
余光瞥了眼靜靜躺在地上的那對壞掉的鎮紙,雲舒淺不動聲色地挪了兩步,裙擺正好將它擋住,可不能被他抓住小辮子訛上!
容璟將女人的小動作都看在眼裡,依舊雲淡風輕,仿佛絲毫沒有注意到地上價值三千兩的“殘骸”。
“王爺,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,您這大半夜地把臣女從相府接過來,究竟所為何事?”
鎮定,一定要鎮定,輸人不輸陣!
打定主意,雲舒淺干脆大方迎上了容璟銳利的審視目光:“王爺,不管你想要臣女配合你完成什麼,臣女定會不遺余力,使命必達。”
“只是在此之前,王爺能否給臣女換個住處?”
話音落下,屋子裡的氣溫驟然降了下來。
雲舒淺猛地打了個激靈,連忙賠笑解釋:“王爺,您別誤會。臣女不是嫌棄屋子不好。”
“恰恰相反,是王爺安排的住處太過華貴,臣女粗鄙之身,長那麼大都沒住過這麼貴重的房間。”
提及“貴重”二字的時候,雲舒淺刻意加重了語氣,她就是要把低調的奢華,說出土鱉暴發戶的味道,逼男人上火。
然而,容璟一點反應都沒有,不應該啊,按照預先設定的劇本走,這男人該罵她粗陋不堪,然後就讓她滾。
“是本王給你機會感受極致的榮華富貴,你不該跪下謝恩?”
頭頂上,傳來容璟不鹹不淡的醇厚話音。
雲舒淺面皮猛地抽了抽,跪下謝恩個屁啊,誰愛住誰住,反正她不住!
才進屋就弄壞了一個鎮紙,這男人明明什麼都看到了,故意不挑明,幾個意思?
不就是想等她以為不需要賠償,或者自作聰明以為蒙混過關的時候,給她來個致命一擊!
她又不傻,才不會自己跳陷阱呢。
“關於那封出自准王妃親筆所書的‘罪己信’,有幾處本王需要跟准王妃核……”實一下。
“王爺,臣女不換住處了!這裡挺好的,環境優雅,內斂矜貴,臣女實在是太喜歡了。”
“最最要緊的一點,是這屋子跟王爺的寢室遙相呼應。”
雲舒淺連忙打斷,同時不遺余力地朝著容璟狂拋媚眼,動不動翻舊賬威脅她,本姑娘不惡心死你,名字倒過來寫!
杏眸流轉間,她立刻露出一抹陶醉的笑意:“王爺,俗話說近水樓台先得月。”
“王爺把臣女放在距離自己住處如此近的地方,是不是想無時無刻地見到臣女。”
說話間,雲舒淺不怕死地把俏臉朝著容璟那張冷峻的臉龐,湊了上去,一臉驚訝地捂住嘴巴:“難道說,王爺也心悅……”臣女。
“滾!”
低吼的咆哮聲,響徹整座重山院,驚得下人們個個牙關打顫。
准王妃啊,年關近了,您消停會兒,要鬧等過完年再鬧,成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