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她真的出來了,我有的是辦法讓她重新進去。”陳縱說到。

  原來,他初來中國,跟何安雯還是‘一條戰線’的時候,何安雯為了讓他能在中國立穩腳跟,沒有任何犯罪記錄的進入曲東黎的身邊做保鏢,也就沒有讓他參與那些買凶殺人的勾當,全都是她自己找人去做的……

  而陳縱是唯一知道何安雯這些犯罪記錄的人,也掌握了相關的證據,如果要憑著這些這些證據重新將何安雯送進去,並不是難事。

  “先不要管,”曲東黎若有所思的說到。

  然後,他忽然又想起何安雯跟面前的陳縱發生過那層關系,不由得斜了他一眼,“你別到時候跟這個女人鬼混到一起,又反過來背叛我就行。”

  “女人算什麼玩意兒,”

  陳縱輕哼了聲,“我從來不會在女人的問題上壞事。在我這裡,你永遠都排在第一位。”

  “……”曲東黎聽到他最後這句話,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,不得不推開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。

  他嚴重懷疑,陳縱是因為對中文語境不太熟悉,不知如何恰當的表達‘忠誠’的意思,才經常說出這麼直白的話。

  “好了。”曲東黎的心思還沉浸在剛剛丁律師帶來的消息裡,他表面上不怎麼在乎,但內心始終還是莫名感到不安,“繼續剛才的話題吧,”

  *

  晚上回到家裡,何皎皎覺察曲東黎似乎悶悶不樂的,明顯有什麼心事,再三追問之下,曲東黎還是給她說了實情。

  聽到何安雯這個‘死’了一年多的名字,突然又冒了出來,還跟‘精神分裂症’放在一起,她失神了好半天,“怎麼會這樣?這個賤人,又想跑出來作妖……”

  “不用太擔心,”曲東黎勉強安慰到,“不過是個瘋子而已,我會去處理,你保護好自己就行。”

  何皎皎卻悶悶的,一直沒有回應他。

  因為她比任何人都了解何安雯,也一直知道這個女人只要一天沒死,就絕不會善罷甘休,總會有天要搞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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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不過如今,孩子平安生下來了,她也沒什麼好忌憚的了……

  第二天周末。

  曲東黎有跟瑞典外商的應酬,上午就出了門。

  而何皎皎在家帶了半天的寶寶,吃了午飯後,讓家裡司機開車送自己前往何家。

  坐在後座裡,她一路上想了很多,滿腔都是憤懣。

  後來到了何家別墅門口,她下車來,徑直朝客廳裡面走去。

  管家迎上來,恭敬的問到,“何小姐,請問您來這裡有什麼事嗎?”

  “何文韜在不在家?”她一邊朝裡面走一邊問到。

  “在的。今天周末,何醫生正好在家休息。”

  “去通知他一聲,我有話問他!”

  管家深知何皎皎現在的身份是曲東黎的老婆,不再是何家以前那個誰都可以踩幾腳的女兒了,也不好阻攔她,只得上樓去告知何文韜。

  沒幾分鐘,只見何文韜從樓上走了下來。

  “皎皎,你怎麼來了?”何文韜任何時候都是這種淡淡的嘴臉,好像世界上沒有任何事能消耗到他。

  何皎皎眼看別墅裡沒有其他人了,似乎孟如雲也不在,她也懶得再醞釀什麼,開門見山的問何文韜,“你托關系偽造了何安雯的精神鑒定書?”

  “……”何文韜似乎早就料到她回來,他卻裝傻到,“什麼精神鑒定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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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別給我廢話!”

  原本在當初得了癲癇後,何文韜一直做她的主治醫生,她都快要放下以前的怨恨,但此刻又對他充滿了恨意:

  “何文韜,你做這種假鑒定,是想毀了你一世英名,晚節不保嗎?”

  她很清楚,以何文韜在醫學界的地位和深厚的關系網,要找權威機構偽造一張精神鑒定書簡直是輕而易舉!

  何文韜輕嘆了聲,“皎皎,你老是揪著安雯的事情不放有什麼意思呢?她被拘留的這一年多,精神上的確是收到了很大的刺激,被鑒定出精神分裂症我也感到很痛心,你就不要再來質問了。”

  “沒想到你還是沒有醒悟,”何皎皎冷笑,“何文韜,你知道嗎,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心軟,優柔寡斷,什麼都想要,結果什麼都得不到!你以為你可以平衡我跟孟如雲這邊的關系,卻忘了,你當初背叛我媽的那天,我跟孟如雲這邊就永遠不可能和解了!”

  “如果你現在清醒一點,徹底跟孟如雲離婚,斷絕跟她們母女的關系,一心彌補我,我們之間的親情還有可能修復。但是現在,你還是既要又要,又要我這個女兒,又舍不得何安雯,都這個時候了又來插一腳,只能說,你自己把自己的路堵死了!”

  “……”聽到這些咄咄逼人的話,何文韜很是頭痛,但他情緒波動不大。

  他嘆聲道,“皎皎,你自己現在都當母親了,怎麼還體會不到孩子對你的重要性呢?你和阿雯都是我的親生女兒,我愛你們兩個,不管你們做了什麼,你們始終還是我的孩子。我不想看到你們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。今天換了是你身處逆境,我也會想辦法救你。”

  這就是何文韜,一邊出軌養著情人,一邊談著愛家愛孩子;在外做著救死扶傷的工作,在生活上卻又喜歡干著男盜女娼的事……

  “所以你也承認了你是幫何安雯偽造了這份鑒定書?”何皎皎再次逼問道。

  “……”但何文韜卻還是搖頭,“你不要問了。阿雯現在醫院治病,你跟曲東黎也得饒人處且饒人吧,她本來就是被你們陷害的,也該停手了。”

  “陷害?你可知道何安雯當初謀殺過我多少次?她買凶殺害曲家的鐘管家,買通瘋女人來醫院殺我!她根本就是喪盡天良的殺人狂,一身的罪名早就可以判死刑了!你把她保出來,指不定哪天就被她殺了——”

  “不要說了!”

  何文韜聽到心裡很堵,“所以說,這就是她患了精神疾病的症狀,她心理嚴重扭曲了,已經是個病人!她現在需要的是好好治病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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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等她病好了,就會醒悟過來曾經的荒唐……皎皎,給阿雯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吧!你們說破天也是有血緣關系的姐妹,不要做的這麼絕。”